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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1月 29, 2006的文章

老婆,謝謝

這個年,開始的有點詭異,從有記憶以來,我從沒在大年初一遇過下雨跟感冒,而今年,全遇上了。中國人總是迷信的,一年的開始就病閹閹,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的開始,但我習慣樂觀,正所謂水能旺財,如果膏狀物也能算在內的話,從除夕開始,我的鼻涕就沒有停過... 生病是騙不了人的。這幾天意志消沈到不行,第一次走進工作室想吐,第一次兩天沒有碰電腦。我渾沌的腦袋相信了不知道哪個豬八戒“高粱可以消毒治喉嚨痛“的說法(似乎是我爸),直到現在,我可愛的小喉嚨還發出駱駝般的聲音。 病毒,是可怕的,這兩天我的思想真是負面到翻掉,兩天前抓完和絃的譜躺在keyboard上,理論上,他現在應該要變成一首midi kala,但是,到現在他還在紙上,於是,我開始以“如果論“來假設我的將來:如果講好的案子到最後吹了怎麼辦?如果沒吹,案子真的來了我是不是做的出來?如果做出來被打槍了怎麼辦?如果,數位音樂的教學沒搞頭了怎麼辦?如果......一切都沒搞頭了,那我是不是該去雜誌社上班,到老到死,再也與音樂無關?於是,為了不讓這一切發生,我爬回電腦前,打開DP(頭暈的時候才知道,DP的多視窗設計有多糟糕),結果,是自己更失去了信心,因為我什麼鳥也聽不出來。 不編了,大年初二,出門拜訪一下未來岳父母,轉移一下注意力吧,結果,不舒服加上憂慮,整天結著一個“屎面“,就這樣在人家家裡坐了一天,還好,老婆脾氣好,不然我可能已經被吊起來鞭了。 今天,真的很想跟老婆說聲謝謝,感謝他的寬容與照顧,感謝他忍受了我一整天的屎面,卻仍輕聲細語,溫柔的安慰著我這個“老翻顛“。 我不禁懷疑:我的音樂,能給人這種安慰嗎?音樂的品質,取決於plug in?pre?還是dp?tdm?亦或者,是一開始我就把問題想的太遠?現在坐在電腦前這個人,是否曾真正的認真思考過,將那種無私堅定的愛,化成音符,為滿屋子冰冷的機器注入心血? 病還沒好,但心情已經不那麼負面了,真正珍貴的是什麼?心裡也已有了定見。生病似乎昇華了負面的思考,而蒸發那滿腹憂慮的,是你,是愛。 老婆,謝謝。

全家吃烤肉

過年最棒的一件事,便是全家可以團圓在一起,我們家丁不旺,只有四個人,但除了爸媽每天大眼瞪小眼之外,全家要團聚在一起,其實還真不容易。 以前我跟哥哥都在台北,幾個月才回來一次,現在我回來中部住在家裡,但是整天關在工作室裡編曲,加上生活習慣不同,跟爸媽也不常見面,有一次我在三樓編曲,媽媽有事找我,居然打我的手機問我現在在哪裡!所以,全家可以聚在一起並且有空的時間,自然就得搞些花樣,來稍稍慶祝一下,這時候便發現,台中市到處林立的燒烤店是個不錯的選擇。 人,總會在肥不拉機的肉裡找到話題:咦,這個肥牛很好吃噎,是啊,台北也有,不過台中的用餐環境比寬敞,是喔?那你在台北吃的好不好....幾塊肥肉下肚,好不好吃討論句,就會被偷偷轉換成過的好不好疑問句。這種有點尷尬的關心問候,在煙霧瀰漫中,講起來似乎就特別自然。 從國小畢業,我便開始在學校宿舍與租賃之所間浪跡,29歲回家之前,我居然已經在外流浪了近15個年頭。這十五年我學會了獨立與自主,但卻失去了與家人互動的契機。因此,我的想法觀念與這個家格格不入,時有衝突,但對立越是尖銳,卻越從這個家裡感受到無限寬廣的原諒與包容,我不得不說,這對我的音樂觀念有著根本性的影響。這個影響是對“人“的關心,回家之前,我評斷音樂的好壞,在tone,在器材,在技術上的吹毛求疵;現在,我覺得音越沒有好壞,只有能感動人跟不能感動人兩種。一首歌用了32軌,掛了有名的plug-in,跟昂貴的pre,就能流傳不朽?貝多芬的旋律橫跨百年之久,只有一軌鋼琴。 越單純,越能感動人,如果有新鮮的魚吃,沒人會選鹹魚,因為新鮮的魚直接,容易了解,因此,也就容易打動人心。音樂,不也是這樣?